杂食大杂食,不忠诚也没节操,见一对爱一对,攻控,相方控,不吃某cp全因脑补力不足绝非cp不合理,cp不论冷热存在皆有理!搞的东西比较无差,tag只是假设"他们doi时"作者我内心需负的责,get到无差就是在夸我,开心
洁癖千万别被创死

【流三】四季-冬

冬  ·  初空

 

午后下起了雪,到傍晚时分,越下越大。


体育馆里亮着灯,透过反光的大玻璃窗,也能看见雪片纷纷下落。

 

直通向室外的那几扇门,由于天冷,被口头【封印】。如今,大家只从走廊通向操场一侧的正门进出。

 

走廊里,篮球部更衣室的门反复响着,一年级们在换外套,有出出进进的脚步声,还有彩子开心的责备。

 

“樱木花道,把扣子拉严实!小心感冒!”

 

“知道啦!放心,天才樱木才不会感冒呢!”

 

二年级的仍留在篮球场里,但早就没谁在练习。

 

“真是有活力啊!这群臭小子。”宫城说。

 

“能有这样的劲头真不错呢。”安田说。

 

两位队长的声调一本正经,可是看神情,心似乎都和【臭小子们】一样飞到了外面白色的操场上。

 

樱木的叫嚷声从操场的那一边传过来,紧接着是晴子的笑声,以及另外几个颇熟悉的声音在喝着倒彩。

 

“是水户他们吧?”宫城懒懒地问:“今天是周日,那帮家伙怎么来了?”

 

“大概是因为下雪了吧。”安田回答。

 

“真是一群元气傻瓜,一下雪就来闹腾。”宫城笑了。

 

“一会叫上他们一起去吃拉面吧。”安田也笑了。

 

一下雪,傻瓜们就尤其开心,就要凑在一起热闹一通。

 

一下雪,就要提前结束训练,到操场上玩雪,再一起去暖和的小店里吃拉面……是的,没什么能阻碍下雪的快乐。

 

“三井桑,今天到这吧。”宫城说。

 

他望了一眼挂钟,不到6点……他还想再呆一会。

 

“这场雪可真大啊,越下越大。”安田说。

 

想要滞留的心思,被安田察觉了。安田感叹着雪,其实是在暗示时间虽不晚,但天气不同于往常。

 

潮崎和角田一颗一颗拾着篮球,抛传给宫城和安田,那两人守着装篮球的推筐,接过球,一颗一颗地丢进筐中。

 

“是啊……雪这么大。”他抱怨了一声,接过角田传来的一颗球,丢给安田。

 

“一会去吃寿喜锅吧!怎么样,三井桑?”宫城突然兴奋起来。

 

虽然是队长,但因为他这个学长在,大事小情宫城都会先征询他。

 

“流川不在啊。”安田说。

 

“那家伙才不会计较这种事呢!再说,又不是故意不带他。”宫城变成了小孩子:“而且,像今天这种天气,不去吃点稍微隆重的东西简直有罪!是不是三井桑?”

 

“哦,随你安排了。”

 

他嘴上一笑,目光扫视着体育馆,不错过任何角落地打量着,装了防撞灯罩的射灯,高处的篮板,一扇扇漆成绿色的门。直通向室外的那几扇门,初雪第二天全部被【封印】了,彩子说外面太冷,会感冒,直到开春回暖前不许再打开它们……

 

球收好,潮崎和角田离开,桑田和石井拎着拖把跑进来,两人都穿上了外套,却没穿鞋,只穿着袜子。

 

“快点打扫,一会去吃寿喜锅!”宫城说。

 

两人惊喜地尖叫,用飞一般的速度拖起地来。

 

“一年级可真有干劲啊!”安田说。

 

“等到四月,就都是学长了。”宫城说。

 

“樱木和流川也是学长了,”安田笑了:“但愿那时能有很多新人来篮球部。”

 

“如果是缺乏耐力没多久就退部的家伙,还不如少来几个。”宫城说。

 

他听宫城和安田闲聊,目光不禁又望向了其中的一扇门。

 

对他来说,那扇门,算是个独特的存在。

 

因为去年五月的某天,时隔两年的他,正是从那扇门踏进了体育馆,也是在那天,他坚持了整两年的偏执和荒唐,被当众拆穿……

 

接着,似乎就没有停下过奔跑的脚步,仿佛眨眼功夫,就到了一周前——该说告别的时候……

 

“流川真是辛苦呢。”安田望着跑步拖地的一年级,又提起了那个名字,“身体吃不吃得消啊?夏天时就是IH刚一结束就被召到青训营,这次又是。”

 

“必须吃得消,青训营那边,今后只会集训安排得越来越密。”宫城说。

 

他们提起那个名字。

 

他就忍不住回忆一周前,冬季预选赛结束的当天,走出横滨市体育馆后的湿冷蓝天下,名字的主人注视自己时的那张脸。

 

那天是很冷的,他的冬季制服外面套着一件外套,手缩在外套口袋里,就在他所呼出的一团白气下,一个罕见的肌肉习惯牵动了嘴角……

 

他从来都不笑。所以,他也辨不出那是哀伤,是微笑,或是哀伤的微笑。

 

当天,回程电车里,疲倦的队员们都打着瞌睡,嗜睡的他却没睡,锐利的目光时不时地看向他……可一直到下车,他都假装望着车窗外……

 

“明年夏天,他会代表全日本去参加亚洲青年锦标赛吧?”安田说。

 

“谁知道呢,那家伙,迟早要到国际赛场上露脸的。”宫城说。

 

他听着宫城和安田闲聊,目光扫过气窗、消火栓、一扇扇窗户、绛红色幕帘,最后又滞留在那扇门上……属于往日的惆怅情绪,将他给笼罩住了。

 

这扇曾经使用得最频繁的门,它在初雪后的第二天被【封印】了起来,彩子叮嘱,要等到三月,等到开春回暖才能再打开……

 

现在刚刚才一月,Winter Cup预选赛结束刚好一周。

 

没能出线,大家的精神都还好,宫城每天组织晚训,一切照旧,他也在。

 

备考很忙,但他每天都来看大家晚训,走得很早。

 

他是来和队友们打一会球……

 

他还没退部。

 

因为在一周前,湘北输了决赛的第二天,周日的晚上,他突然接到他的电话。

 

电话里的他,像平日一样,不喜欢说名字,他只叫他:

 

“前辈……”

 

第一次在电话里听见他的声音,他心咚咚地跳,但秉着气息对话筒问:“诶?……是流川吗?”

 

“前辈,还在吗?”

 

“什么?在哪?篮球部吗?”

 

他一连三个疑问的语气,电话那一边都没能回答……但默契却让他明白了他的疑问。

 

“今天放假,明天是周一,明天我就正式退部了。”

 

隐隐的气息声响在耳边,电话那边,不善言谈的他在酝酿词句。

 

“前辈,我在长野,下周日回去。”

 

“哦……我知道啦。”

 

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
 

电话那头沉默着,他想必是有无法用几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请求……

 

听筒里只剩下呼吸的留白和像是公共走廊传来的轻微吵杂,他就体贴地对他说:“没什么事的话我挂了,好好训练吧,周日见。”

 

他亲口对他说周日见。

 

所以,县预选赛结束,一切都落幕了,而直到今天,他依旧在这个体育馆里……

 

他每天都来,竭力在表明一种态度。

 

队友们用最高的热情去回应他,欢迎他偶尔指手画脚。人人都能看出他对湘北队,对这片天地毫不遮掩的眷恋……

 

操场那一边,樱木的嚣张的吼声又传过来了。

 

“——可恶啊!一个都别想逃!”

 

紧跟着是某个和光傻瓜告饶的惨叫声。

 

桑田和石井拎着拖布跑走,走廊里又远远传来彩子的声音。

 

“你们两个,外套扣子都扣严实!帽子也要戴上!”

 

宫城在那个与他无关的快落的命令声中,甜蜜地一笑。安田将手中最后剩下的一颗篮球丢进推筐。

 

“流川啊,可别因为满世界的打比赛,就把湘北队全国制霸的理想给忘了。”安田突然说。

 

他随着安田的那句话,转过身子,面朝向那扇门,双手沿着鬓角,抱住了后颈……他将脸埋在两条折起的手臂间。

 

初雪降临的那天,也是傍晚,时间却还是上一年,Winter Cup县预选赛开赛的两天前。

 

那天,这扇距离校门和自行车棚最近的门,还没被【封印】,训练结束,大家换好外套后,都拎着户外穿的鞋子,到这扇门口穿鞋。

 

初雪那天的雪,下得没今天这样大,地上只薄薄覆了一层。

 

系好鞋带,他刚站起来,却不料水泥台阶那么滑,他失去平衡,千钧一发的时刻,他从旁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肘……

 

这狼狈的一幕,没被其他人看见。

 

其他人都聚在校门前的空场里玩雪,等着去吃拉面,去预祝县预选赛能顺利出线……一年级的他刚巧锁上那扇门,三年级的他,才难得幸免躺倒在湿漉漉的台阶上。

 

在他面前这样狼狈,真丢人啊,他这样想着,脸红了。可是,帮他脱险的那只手没立刻松开,而是顺着手肘,滑到了他的手背上,轻轻握住。

 

他诧异地看着他,却没躲避,情不自禁地以回应姿态也握住了他的手……他一向体温偏低,他握着他,几次用力地攥紧,试图去焐热那些冰凉的指尖。

 

那天初雪的傍晚,他站在那扇门前的台阶上,诧异地看着他,他漆黑的眼瞳中有光芒闪烁……

 

那天,他们的手握了有一会,握着手走下台阶,穿过自行车棚,走向学校大门,一直走到因为下雪而撒欢的那一小堆人附近,一直握到不能再握,才松开……

 

“三井桑,走吧。”宫城说。

 

“你们先走,我检查一下气窗。”他对宫城说,目光穿透了初雪时他们牵着手的那扇门。

 

“哈哈,是想和这里做个正式道别吗?”宫城笑着。

 

“你真啰嗦!”他皱起眉毛。

 

“那,拜托三井学长了。”安田说。

 

两人离开,体育馆空掉了,只剩下他一个人,时钟指向6点。

 

走廊里又传来了更衣室的门响。樱木,以及和光傻瓜们的大嗓门,打从操场那一边的室外传进来。

 

“——神马?!寿喜锅!”

 

“——万岁啊!宫城队长万岁!”

 

他沿着墙,慢慢地走,去查看几扇低矮的气窗。

 

空荡荡的体育馆里,每一个有摩擦力的脚步声都能被放大。按灭暖风的开关,回声好大,轻轻弹个指响,回声好大。

 

走廊那里传来了彩子的问询。

 

“不是去吃拉面么?宫城队长,怎么突然变成寿喜锅了?”

 

“诶……阿彩不喜欢寿喜锅吗?” 宫城有点讨好的声音。

 

“新年第一次聚餐就是寿喜锅,也请稍微考虑一下部活经费。”

 

“可是阿彩,今天下大雪啊……”

 

他听着那些隐约的对话声,心中不禁暗笑。

 

而正在这时,突然,在那扇门外,似乎隐隐传来踩雪的声音,咯吱咯吱地,渐渐接近……

 

惆怅而松弛的神经瞬间警醒,他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 

脚步声停在门外,紧接着,门板沉沉地颤动了几下。

 

这扇已经被学校体育部,以及使用场地的所有社团经理们口头【封印】了一个月的门,不会有谁,在这个大雪天里,打算通过它这条近路进到体育馆吧?

 

有那么一刻,对未来的期待,让他害怕到想要逃跑。

 

但他揣着忐忑,沉默地走向那扇门,手指搬开了门栓……他想自己是疯了。

 

被雪覆盖的那扇大门“哗啦”一声打开。

 

自从入冬第一场雪降临后,就被禁止使用的门,仿佛爆炸似的开启了。

 

在门外覆盖着白雪的台阶和墙壁间,他看见了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,镶嵌在一片鹅毛雪片和积雪闪闪映射的门框中间。

 

他站在门里,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怔怔看着。

 

那人站在门口台阶上,任凭他用尽全力地看,直到那张神秘、清瘦的脸孔,被体育馆内熟悉的光线逐渐感化,逐渐变成了他所熟悉的模样。

 

这7天里,每一天他都在回忆他的脸。

 

有时候,他甚至怀疑自己疯了,于是又情不自禁地去怀疑长野县那个电话的意图,同时,怀疑着他迟钝的神经和一贯冷淡的姿态,怀疑他的大度和热烈,怀疑他是否像他认为的那样英俊……

 

“喂!你这个笨蛋!”

 

他不禁地责骂他,却又像在责骂自己。

 

是的,他错了,他完全就如他所想的那样美,只站在那,那一处黯淡都被他给点亮了。他睫毛上落着尚未融化的雪,他注视着自己的那双眼睛,一点都没变……

 

“笨蛋,谁让你从这进来的?!”

 

他大步走上前,嘴里责怪,胳膊却一把抱住了他,抱住他敷了一层雪片的外套,和外套下的那个身体。

 

“青训营的巴士……”他对他解释,冰凉的嘴唇从耳廓边掠过。

 

“冻坏了吧!你是笨蛋吗?非赶在今天回来?”他一边说,一边将他抱得更紧。

 

“山梨限行,他们都被隔下了……”他冰凉的手臂绕过了他的脊背。

 

“不许走这个门,你都给忘了?!被你学姐逮到又要挨骂的!”

 

“……我自己换了车。”他的声音闷在了他的肩窝里,手臂在背后箍紧。

 

“傻瓜,晚上去吃寿喜锅!”

 

他抚过他潮湿的头发,紧紧地抱着他,试图想把体温分给那件冰凉的外套。真奇怪,外套上的凉意越是浸透他的薄运动衫,胸腔里的火焰就燃得越高。

 

是的,他错了,他们对彼此都心知肚明。他还是那个疏于表达的笨蛋,但只看着那张脸,万般暖意就能涌上心头……

 

“三井桑,记得关灯哦!”

 

走廊那边又传来了宫城的催促。

 

“放心啦!”

 

他高声回答,松开了怀里才稍有一丝温热的人。

 

那人站在拉门前,握着他的双手。他推开他,把他推到门口的台阶上,情不自禁地对他笑着。

 

寒风从门外灌进,雪花雅致的簌簌下落,停落在他初湿的头发和宽平的肩膀。

 

“傻瓜!别站这,到正门那边去,一会要去吃寿喜锅。”

 

他隔着门朝他比划,催促他……门缓缓拉严,门口那双狭长黑眸射出的炙热,被缓缓阻隔……

 

更衣室里只剩佐佐冈坐在折椅上,手里握着门锁头,见他进来,便兴奋地说:

 

“三井学长,一会要去吃寿喜锅!”

 

“知道了!”他从佐佐冈那要过了锁头,绽出一个幸福的笑:“你去吧,我来锁门。”

 

佐佐冈走了,更衣室里只剩他一个人在换着外套。

 

不消半会,操场的那一边又传来了樱木的大嗓门。

 

“——呀!死狐狸啊!死狐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?!”

 

以及和光傻瓜们的欢腾嚷嚷声。

 

“要命啦!流川你该不会是来训练的吧?!”

 

“去吃寿喜锅啦!寿喜锅!大姐头万岁啊!”

 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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设定是剧情年的冬季学期,相互喜欢 但还没能完全确认对方心意的两个人,被冬选赛最终败北和青训营集训,给阻隔了一个月之久。

 
      

至此,为挽救沙雕文笔而码的词藻堆砌的意识流短篇,全部完成啦!谢谢~

 
      

只剩下一堆沙雕坑文等着填orz|||

 

PS. 【土三】秋·竹醉 由于内容低$俗 瑟秦遭屏蔽,有需要的尽请私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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